道。
“那你一定知道琴棋书画四大花魁了?”
“这是自然,我虽不是流连花楼的公子大爷。但‘琴棋书画’四女,还是有所耳闻的。霖铃馆的银屏,素以琴闻名,想必小姐早已见过了。再是千罗轩的何千秋,以棋艺闻名;阑烟阁的漠胭,以一手好字闻名;最后是紫竹楼的慧儿,一画重金难求。”长久缓缓道来,如同闲说家常一般。看来,这四大花魁的名气果然不同小可,应是昂州人尽皆知的程度。长久见西楼并不开口回应,只是品着茶,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去叫她,只垂手静待她吩咐。
“茶已经淡了,你回去歇着吧”,西楼轻声道,“在这昂州城,你要多留意有什么动静,特别是。。。那画中人”。
“是,小的记住了。”长久刚要退出房门,却被西楼叫住“还有,日后在我面前不必小的小的,我听着闹心。”
“是,小的……长久记住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没了,早些歇下吧”西楼挥一挥衣袖转过身去。
日头又沉下去了,自来到霖铃馆,也有些日子了,可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当真是要甩掉我这个累赘吗?青鸾镜中映出她的出尘容颜,烛光耀着越发显得面色苍白。西楼躺到榻上,北地寒凉,纵是在世人眼中日日如春的昂州,她也只觉得锦被冷似铁的,不若不碰。天越凉,夜亦长,快要冬至了吧。不觉,出谷寻他已有一年,辗辗转转,总是晚一步,或许,他本就无意再与我相见,他晓得冬日我的寒气会发作吗,或许他所留的诗词,也并非特意留于我的。
“穆怀风……我做错了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你总是要给我一个说法的……”她胡乱想着,翻身抱住锦被,任泪水浸透被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