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侧荒草随意飘荡,另一侧并排着锄头、铲子、耕犁,其后潮湿的稻草和风一样摇曳。
沈落低眉嗤笑,转过身:
“二位这是何意?”
两位嬷嬷并不回答,沈落瞬间警觉,将头顶的金钗子顺来窝在掌心,面上却镇定自若。
“二姑娘,请。”
“这不是祠堂,女君大人这是何意?”
“二姑娘不该问的别问。”
说话的功夫,沈落不着痕迹的审查一番四周的环境,考虑是否有逃脱的可能性。
然竹林四周大雾弥漫,明确雾非雾,是一种软骨散,一旦有人靠近,浑身无力,等于找死。
见况沈落利落的藏了钗,二话不说进了小黑屋。
一脚踏入,门瞬间被合上,她回过神试探的拍了拍板,一个男音阴冷:
“二姑娘,此乃夫人命令。”
漆黑的小屋子里空无一人,偶尔能听见风声和雨声,脚边是潮湿。
大渊的都城在这个月雨下的肆意,不一会儿就戚戚沥沥的渗透木屋四周,一滩泥水从屋门底下的细缝钻入。
昏暗无明的柴房,唯见呼啸的风疯狂拍打在纱窗,薄弱的纸张伤痕淋漓,像是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沈落蜷缩在一个堆灰的角落,金钗子攥在掌心。
尖锐的锋芒一点点的刺肉钻骨,热涌的血噼里啪啦滴在潮湿的泥间。
双眸无神,呆愣愣的坐在原地。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音,叫声如同割肉抽血的野兽,试图掩盖什么。
掩盖什么呢?
她想了想,发现突然记不起来。
自己是谁?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通通一无所知。
掌中的金钗升,停留在脖颈三寸之地。
而钗中鲜血顺着钗中印花染红了姑娘的脖子和一身不算华丽的衣服。
只要再挪动几分,她的生命就停留在今夜。
风声如雷贯耳,山雨欲来风满楼,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急。
一阵惊天恸地的闪电模糊中照了一张小脸。小脸上沾了一些泥和水渍,后顺着轮廓她看见姑娘飘摇的石榴裙。
沈落张了张口,好久才反应过来——沈明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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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入总文
女主有小小的失忆,后面会解释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