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中年男人们气急败坏的声音。
“快出来!你们快出来!不知道学生不让擅自用旧教楼教室吗?快出来!再不出来小心记名字扣学分!”
有人被这又急又怒的声音一吓,笔不由得脱了手,其他人见笔脱了,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也犹豫着接二连三地放手了,鱼贯而出。
只有宿显和白胧年的手还停在笔上,白胧年看看走出去的同学和不耐烦催促的保安,看看宿显,最后还是为了学分折了腰。
学生们挨着墙站成一排,低着头,承受劈头盖脸的训话。
“真是不知道你们小年轻,一个个的不学习,跑来这种地方!这里不让进,辅导员跟你们说没说?你们知道不知道!”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骂道。
几个同学细声细气地求原谅,求不要扣学分。
“走走走,你们快走!别再过来了!”保安烦躁地摆了摆手,一群学生像是兔子一样跑出去了。
白胧年走之前留意了一下,宿显仍在原地没有动,手指不断掐诀,保安见她不动,骂骂咧咧地威胁她扣学分。
事后有人说是有个同学拿着笔仙道具在旧教楼前鬼鬼祟祟的,被巡视的保安抓到了,才引起了保安们对旧教楼的精准突击。
这场事件以happy end收尾,没有人被记名扣学分,没有辅导员睡梦中被系主任提溜起来领人,也没有人被扣工资,更没有人被封建迷信的报应找上门,只有宿显第二天就不来了,听说是回家复读去了。
封建迷信真真信不得啊,同学们互相开玩笑。
除了白胧年。
背书声不知何时愈来愈近,白胧年这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背书声,而是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的呓语,不断重复着。
你能看见我吗你看不见我吗你能看见我吗你看不见我吗你能看见我吗你看不见我吗你能看见我吗你看不见我吗……
白胧年欲哭无泪又任命地把自己裹在被窝里,企图用鬼不攻击在被窝里的人的歪理以躲避无处不在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