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婆子红着眼眶,装出一副好婆婆的模样声嘶力竭道:
“我儿媳妇都没清誉了,你还要让她出来丢人,这不是逼着她去死吗?”
赵枝枝那日没见到孕妇,但以小男孩的品性来看,那位孕妇绝不会像殷老婆子所说那般不知好歹。
“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媳妇活不下去了,要不让她出来与我们对峙,谁知道是不是你擅作主张以此来要挟刘大夫付出代价。”赵枝枝一语中的。
殷老婆子的脸差点就没挂住,她支吾了两声,“你,我……”
身旁老婆子见状,当即露出了无赖的面孔,“你这小蹄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精,我们村里面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招呼跟来的两个莽汉,“你们快把这个贱人绑了丢出村外,省得哪天再去祸害其他人家。”
闻言,周圈村民才发现赵枝枝是个生面孔,男人们将看热闹的心收回来后瞬间就瞪直了眼。
虽说赵枝枝的肤色颇黑,但她五官极为精致,每一个拉出来都长得恰到好处,分则妙,合则灵,就算是生气的模样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哪家的美人儿,瞧着怪像县城里体面人家养出来的闺女。”
“我记得刘大夫没什么亲人了呀,从来了咱们小荷村,他就是孑然一身,难不成真是他买回来的姑娘?”
一个思想肮脏的邋遢汉旁若无人地对赵枝枝评头论足起来,声音也不小,起码她听得一清二楚。
虽说他们嘴里没啥好词,还是引起了某些碎嘴婆娘的嫉妒。
她们一边说酸话一边对朝赵枝枝步步逼近的两名莽汉呼喊道:
“把她赶出去,她不是俺们村里的人。”
殷老婆子登时来了底气,笑得一脸得意,“瞧瞧,小贱蹄子,你已经引起了民愤,识相点就不要反抗,乖乖就范,还能少吃些苦头。”
说话的同时,殷老婆子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家那赔钱货生下来孩子后,三孩就偷偷摸摸地煮鸡蛋给那赔钱货吃。
幸好那赔钱货懂事,还知道给她吃,不然那小筐子鸡蛋就全浪费了。
她也不是傻的,现在村里粮食紧缺,鸡蛋又是稀罕物,能眼睛眨也不眨送出这些东西的人,家中必定还有存货。
在她的逼问下,那只小白眼狼才肯说实话。
这才有了她带人来刘大夫家里找碴的事。
至于赵枝枝,原没想过找她报仇,奈何她非要自己撞上来。
殷老婆子在心里盘算着,以赵枝枝的容貌,在村里都能称得上村,起码她活那么久还没遇见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娘。
她打算回头就把赵枝枝卖到其他村里去,好歹能换些粮食。
赵枝枝静静地看她们表演,面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即便那两名猥琐大汉摩拳擦掌,离她越来越近,她也不曾害怕,更不曾后退半步。
就在所有人以为赵枝枝是怕受罪所以才准备束手就擒时,赵枝枝将伸出咸猪手的大汉一个麻利的过肩摔,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那大汉的体重也不是说笑的,惊起了一地灰尘,
全场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另一位大汉见此情形,不再试图怜香惜玉,发狠地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
赵枝枝迅速摆好架势,右手握拳,闪电般向上挑起,大汉早有准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脚下一个错位就躲开了攻击。
然而,他还没开心几刻钟,赵枝枝猛地旋身一跳,结结实实的踢在了男人的重要部位上。
大汉脸憋得铁青,紧接着就倒在地上,双手捂着重要部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现场所有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些许敏感地也跟着捂住重要部位,其他人则是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这都要得益于魏邵教的防身术,若不然,今日赵枝枝铁定要吃大亏。
她脑中快速开了个小差,想着等回去寻个理由同魏邵一起吃酒,半醉时才答谢,也不至于说不出口。
赵枝枝慢慢踱步到两个大汉的身边,一人给了一脚,接着就用脚狠狠地踩在了其中一人的手上,慢慢碾压。
那两位婆子几乎同时发出尖叫声,然后便是难听至极的辱骂:“你个贱蹄子,还不快点把脚松开,我们已经让人去请村长了,等人到了就把你这惹事的外乡人送去见官。”
赵枝枝脸上神情十分复杂,但还是配合地双手捂住胸口,害怕地说:“天呐,我好怕怕。”
“噗!”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笑,又被很好埋在了人群的窃窃私语中。
殷氏婆子看不出赵枝枝的演技有多假,只高傲地扬起下巴,口吻像是在施舍般阴阳怪气道:
“知道怕了就好,你也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只要你现在认错并跪地求饶,我和两位姐姐说不定就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