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谦虚道:“刘大夫,您快别夸我了,我这连皮毛都没学到,您要是这么夸我,明儿个就只能在天上看到我了。”
刘大夫被她逗得大笑不止,好半天才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生理泪水,轻咳了声,略有些不自在地小声道:“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
赵枝枝心下一惊,茫然地抬头看他。
她原本想的是刘大夫被她的诚心打动,能把她留在身边当个苦力,从未想过当刘大夫的徒弟。
“怎么,不情愿?”刘大夫身子往后倚,略有些促狭地看着赵枝枝。
赵枝枝回过来神,当即跪在地上,恭敬行拜师大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刘大夫高兴得直撸胡子,他从身后掏出来了一个古朴的红色锦盒。
“丫头,为师一生坎坷,没什么珍贵之物能赠与你。不过,这件东西于你未来或许有用,把它收下吧。”
赵枝枝没同他客气,双手接过锦盒,还同他开玩笑道:
“师父,那你日后可要多存些银子了。”
刘大夫一时没反应过来,“存银子做什么?”
赵枝枝一板一眼地说道:“俗话说,师亦如父,那待到徒儿找到了夫家,您不得随些礼钱呀,那礼钱给少了,丢的可是徒儿的脸。”
刘大夫气笑了,抬手就要打她,“还没走路就想着跑,我看你是欠打。”
赵枝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躲开,吐了吐舌头后抱着锦盒慢慢后退,“师父,那您今日就好生休息,院子我已经打扫干净了,明儿个再来找您学习。”
刘大夫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
若是忽略他满眼的欣慰与宠溺,那这驱逐倒是还有些可信度。
出了院子,赵枝枝便随手打开了锦盒,她还真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东西她未来能用到。
古朴的盒盖揭开时发出“哧啦哧啦”的声响。
赵枝枝好奇地望了眼,一抹耀眼的金光直直射入她的眼中。
她条件反射地关上盒子,紧紧抱在怀里,一颗心激动得差点要跳出来。
“怎么会是这东西!”赵枝枝干咽了口唾液,苦笑着自言自语:“师父还真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我了。”
费了老大劲平复好情绪,赵枝枝左看右看,趁着没人时钻进了空间。
她也没把锦盒放在架子上,而是在别墅中寻了个隐秘的位置放好,整整捣鼓了一个多时辰才满意。
出来后,赵枝枝深呼吸一口气,默默佩服刘大夫的镇定。
换作是她生于这个时代,怀揣这么个宝贝,必定要去京城闯荡一番事业,成不成都无性命之忧,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刘大夫家中围观的村民散去后,很快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流言。
“哎,你们听说了吗?赵家娘子瘦下来了,长得那叫一个美呦。”
“咋不知道的,我还听说殷氏又干缺德事了,跑去找人家刘大夫的麻烦,她以后可别生病,不然就只能去镇上了。”
“孙家媳妇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难产都能活下来,可真是命大。”
“谁说不是呢,你们可不知道,那位赵家娘子是用自己的性命担保,才救下了那对可怜的母子。”
何秀儿出门帮李秀才去家中取书,正好听见这群村妇的闲聊。
她顿住脚步,眉眼之间满是怨气,想也不想就插了句嘴,“王大娘,李大娘,不知事情全貌,就不要妄加评论,那赵家娘子怎么可能豁出去命去救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王大嘴和李家新妇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自然不会受何秀儿的说教。
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
那模样怎么瞧怎么欠扁,何秀儿气急败坏道:“你们笑什么?”
王大嘴阴阳怪气的说:“我们自然是笑某些人自不量力,同人赵家娘子打赌,落败了还不去兑现承诺。”
李家新妇捂嘴笑个不停,却也是在添油加醋,“就是啊,何家娘子,你可是有学问的人,不能和我们这种农妇相比,依你看,这个某些人是不是没骨气?”
何秀儿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她们在指桑骂槐,当即恼羞成怒,想要发飙,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跑走。
王大嘴冲着她的背影嫌弃地呸了口:“这小贱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爹当村长就整天耀武扬威,也不看哪个真心买她的账。”
李家新妇也是个爱挑事的性子,转了转眼珠子,朝王大嘴勾了勾手指头。
王大嘴贴过去,李家新妇就贴在她耳朵边上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
王大嘴有些犹豫,“这,能行吗?那赵家姑娘能理咱们?”
李家新妇拍了拍她的手,淡定道:“咱们同赵家姑娘站一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总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