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灵,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这老头也能听岔了?李家爷公只回了余长生一句也就不再抬头,而是自顾自的收拾着粪筐,余长生慌忙从小山丘上离开,躲在老头身后不远处,老头子还算讲究,临走不忘用土盖上。
“少侠还没回去啊?莫不是还要方便去?”老头子耳背,说起话来都是侧着脑袋的也看不见余长生脸上动彩的表情。
余长生用斗笠扇开身前扑鼻的味道一言不发的往回走,李家爷公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侧着耳朵努着嘴使劲儿的听,“少侠你大点声儿,我这听不清啊。”
原本还有些轻快,也都被一架粪车浇了个干净,余长生嫌着晦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下身上的衣衫,本想着去水潭洗洗,走到一半余长生才想起来,这山是粪山那水也就说不定是些什么水,只得作罢,别再落下个越洗越臭。
余长生再回去已是傍晚,吕氏一家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盼着。
“寨子里没有细粮。”余长生撂下肩上的麻包,“这些谷子也够你们娘儿几个吃好久了,这还有些菜,若是不够吃再去李家爷公那里买。”
吕氏吃力的垫着那偌大的麻包也纹丝不动,余长生叹了口气,站在院中甩手将那口麻包丢进屋中,“你们先吃吧,这两日我就去京城看看。”
吕霜雪颤颤巍巍的盯着余长生的脸,隔着斗笠四目相对,吕霜雪看着娘亲的背影迟迟不敢开口,倒是被余长生瞧见这架势,余长生只好找个借口支开吕氏。
“有什么要说的?”
吕霜雪不放心似的回头看着吕氏进屋后才敢开口说着,“少侠确非凡俗之人,自京城来时随行那位雷爷爷的手段我可是看过,三五个汉子搬不动的铁砧他一只手便能提起,就这番手段的雷爷爷在京城也算不得甚么高手。”
说到这里余长生点了点头,“这倒是,我虽初来乍到却也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何况这鸣泉大小也算是个朝廷,就不会太寒碜,那雷历也不算庸手却也算不得甚名手高手。”
吕霜雪点了点头,若是这沈福眼高于顶这一行注定是要尸骨无存,若是这沈福还听劝的话自己和弟弟的命也算是有的救,“少侠可知那祖祠内何物?”
这句话倒是有些意思,余长生摘下斗笠第一次睁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吕家大小姐,“有意思,就是这一卷本注参半的心经?”余长生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卷吕氏祖祠带出来的书简递给吕霜雪。
“这一本功法确有高明之处,吕家那位也算是人杰。”
吕霜雪没有急着接过余长生递来的书简,而是闪着大眼睛看着少侠的脸,“有何不凡之处?还请少侠为我详解。”
大小姐不待余长生拒绝便是摆出一副求教的样子来。
余长生也不好决绝的回了人家,只好侧着头躲过吕霜雪的目光这才好回她的话,“这只是其中半卷而已,而后本注写着的心感只有六境之‘归一’而已,若是集齐上下两卷倒是有望修到七境武夫。”
吕霜雪低着头,“小女子倒是不解少侠所说的六境···七境之类的话。”
余长生轻哼一声,“知不知也无所谓,如今这卷心经在你手中,你拿去照着练也行或是······叫你那有些武道天赋的弟弟去练。”
吕霜雪低埋的脸上藏不住的震惊,索性也就不做解释仍是低着头任凭余长生如何处置,只是等了好半晌才等来两句话。
“东边那座山包不要去,另外······保重。”
再抬头时那少侠已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