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给余长生夹菜,余长生碗中的肉还不待吃完,刘玄铁那边又夹了一块送进碗里,两人都看着自己吃又都给自己夹菜,余长生也懒得推辞索性就吃个痛快。
酒足饭饱三人坐在桌前闲谈,黄正道便说起鸣泉皇城的动变:“我看鸣泉朝廷把能动的都拉回来了,藏着一位不够用干脆将那条孽龙和销金城的李元夙都拉回来了,这是生怕叫人篡权夺位啊。”
余长生闻言有些担忧,“那咱们明日便走?”
黄刘二人又是一阵笑,弄得余长生脸皮发烫,“有什么话说就是了,笑个什么?”
“赶上场好戏没等看就走?”
天阙内,李元夙谢洪玉二人对弈,谢洪玉一子落下后开口轻声问道:“那趟镖车吕岳已经知晓了,你如何应对?”
李元夙摩挲着手中棋子,一番深思熟虑后开口说道:“他倒是精明事先将钱抵价成药材宝物,即使被拿了也挑不出他的错来,这趟镖送都送来了便没有在送出去的理儿,收下这趟镖车吧。”
说完,落下手中棋子。
对坐的谢洪玉再落一子后打量着棋局,李元夙的白子势大力沉招招致自己于死地,“李剑仙的招式都透着股子凌厉,白骨山白骨观的老道士出关了,吕岳此时此刻正同着赵燕藏在宫里的细作,剑仙又当如何?”
李元夙缓缓收起棋子,站起身来望着那张空着的龙椅,口中只吐出一字,“杀。”
“皇兄驾崩一事仅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刻起我便是皇兄,销金城的李元夙从没来过鸣泉,更不曾出现在天阙中,烦请谢先生周旋皇城之外,至于这天阙之内自有我一剑挡之。”
谢洪玉拱手作揖,身为读书人的谢洪玉也不曾想到也敬起了练剑的粗人,谢洪玉撑开折扇轻摇,“眼下繁杂之事甚多,也要剑仙收住火气,吕岳纵然万死之罪也不可闹得太大,若不然便是撕破了鸣泉与赵燕之间的脸皮。”
李元夙换上李元君那件袍子虽说小了些,站在阶下又隔着黑纱便看不出龙椅上究竟何人,李元夙理了理衣衫开口说道:“多谢提点,不过...赵燕的细作还是要死一些。”
谢洪玉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说完便转身离去。
赵燕随手而为之便叫他和李元君用尽了手段,谢洪玉绕着天阙走到那座只有李元君才能去的宗祠,门口的宫人看见谢洪玉来竟也不呵斥,谢洪玉走到一人身前吩咐道:“后日的论剑别把李大剑仙的得意门生伤的太重,伯仲之间最好不过,再不济也别让人输的太难看。”
那宫人仰起脸有些不悦道:“怕死就别用这么个点子,一个二境修为能不能把剑拿稳都还说不定呢。”
谢洪玉背靠着宫墙漫不经心的说道:“搭个戏台子唱一出空腔戏罢了,且不说这件事,咱们在鸣泉耽搁的太久了,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却被人讥讽道:“来之前也不知是谁夸下海口,论计策我谢洪玉在千年间可排前三,到了鸣泉国三年还没出去也不知道又是谁。”
谢洪玉今天没心情跟这个侍女拌嘴,双臂环胸装着没听见般飒然离去,身后扮做宫人的侍女有些不悦的大声说道:“扮了这么久的太监又被你取了一个那般难听的花名,怎么说也该涨些月俸吧?”
谢洪玉头也不回的答道:“我觉着青梅剑侠还不错啊,哪里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