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明君而吕大人则是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一正一邪之间朝廷除叛贼再无不妥。”
听见“青竹山陈从”几个字让李元夙打心底里不舒服,青竹山上的武夫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儿,陈教头在绾甲洲一众修士眼中还称得上文质彬彬儒雅随和的,黄正道的风评截然不同,谈到这位青竹山的教习令人闻之色变,以至于青竹山的名头都笼罩在黄正道的恶名之下,一提起青竹山首先想到黄正道,李元夙不禁打了个冷颤。
“依先生看来,谁能去玉梳国面见明玉楼?”
谢洪玉道:“剑仙不必多虑,青梅只身入玉梳即可。”
“就算明玉楼肯见她,陈从也未必肯见吧?”
谢洪玉宽慰道:“兹事体大,其中关节谢某已有办法,只待青梅走这一遭之后即可。”
李元夙接着追问道:“那吕氏嫡孙还用寻吗?”
书生折扇轻摇,镇定自若的回道:“当然,以此为由封锁鸣泉各处关隘,若无请旨朝廷任何人不得通行,一来阻断吕岳与各处衙门通气,二来便是当心余下的赵燕谍子。”
李元夙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鸣泉朝廷若无眼前这位书生一手把持早就散了架子,李元君久不上朝,对于朝廷中各部官吏知之甚少,幸而有谢洪玉谋划,才不至于让吕岳只手遮天的把持朝政大权,朝中制衡之术不是李元夙这种莽夫能使的明白的。
属于二人的小朝会散了后,谢洪玉便慢悠悠的走到李元君生前总去的祖祠,对着其中一位守门的宫人轻浮的挑动眉眼。
青梅懒得搭理,便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有好处关照你,难不成你不想离开这个死人作坊去外头转转?”
青梅闻言一转神态不再冷冰的问道:“你终于开窍了,让本姑娘一剑刺死那老奸臣是不是早就结了?”
谢洪玉连忙摆手,“不是叫你出去杀吕岳,是叫你去以媚色引诱玉梳国的国主,若你有本事成了玉梳国的皇后娘娘可别忘了我就成。”
二人说话不修边幅,另一侧的宫人听了去几次三番的就要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谢洪玉一眼扫过去,那人便昏沉沉的躺倒在地上,谢洪玉接着说道:“替我送两封信,一封送到销金城城主府另一封送到玉梳国京城亲手交给明玉楼。”
说着谢洪玉取出一方精巧的印章,只有花生大小的印章却熠熠生辉,散发着一股淡墨书香的书卷气。
“拿着它便可拜见青竹山的陈教头,只说中土谢家的后生晚辈需要陈教头助一臂之力。”
谢洪玉眉目间不再是天阙之中的云淡风轻,而是有些焦急就连剑侍青梅都不曾多见他有这副表情,便不由自主的点下了头,“我即刻出发快去快回。”
“嗯,一路小心。”
吕岳等得起,李元夙也等得起,谢洪玉等不起了,绾甲洲的山河鼎若是铸成那中土谢家对上玄妙仙宗便又少了一分胜算,如今只能是尽快稳固鸣泉国的国祚。
盘蛇江畔风急浪高,书生手里捧着一面铜镜站在岸边眺望江水,“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等了片刻谢洪玉终是没了耐心 手中铜镜拨开江水将那条盘蛇江的龙王请了出来,随即以指代笔写下“口吐人言”四字压在龙头。
那孽龙便能说话了,“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为何两次三番搅扰我?”
还好谢洪玉躲得及时才没被崩的满脸唾沫,“我不曾腾出手来收拾你,才讲你留在这盘蛇江中,眼下只给你两条路其一便是敕封你江神龙王许你江边修庙水下筑府,二是现在就把你抽筋扒皮,你自己选吧。”